,“跟这种太子爷约会,要是提前丢下他跑了,后果麻烦得很。”

没发现她对这位相亲对象有多少情意、甚至好像还被对方的家庭背景掣肘的模样,舒窈下意识地问,“要……帮忙吗?”

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。

“暂时不用。”

司徒锦给她抛了个飞吻,“放心,真需要你帮忙的时候,我肯定不会吝啬这个电话的——到时候我的公主就会不远万里、赴汤蹈火来救我,对吧?”

舒窈一本正经,“赴汤蹈火不太行,也尽量近点吧。”

于是两人分别时,司徒锦的笑声还能远远传来。

明明也是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人,但她身上永远有这种乘风破浪的坚韧感,似乎天底下没有能让她烦恼的事情。

舒窈希望她的司徒大小姐能永远这样开心下去,不必成为谁的女朋友或是妻子,只是作为司徒锦就行。-

打车回到星河小区时,已近深夜。

舒窈自门口就下了车,步行往前走,难得在不用加班、也没留在训练场的夜晚回家,她都忘了在这样微凉冷夜散步的感觉。

天上的月亮特别圆。

今天应该是十五。

当她停下步伐仰头去看时,那只在手腕上乱爬、留下一道道细微红印的小章鱼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肩膀,偏要蹲在她的右侧肩上,这会儿也安安静静地跟着她一起看月亮。

微凉的脑袋碰到了舒窈的面颊,与人类肌肤相近的表层温度很低,乍然相触,令舒窈一下想到了从前被蔺然亲吻在脸上的感觉。

也是这样。

微凉的,柔软细腻的。

她忽然有点后悔收下了这份礼物,因为这会让上场无疾而终的恋情,成为她人生里的一场雨,只要想起,就会潮湿她整个世界。

这样的她会在每个深夜都反复叩问自己的内心,一遍遍地想起蔺然,不停地设想倘若对方不是怪物,倘若她们当初没有去那场游轮旅行,后来她们会如何呢?

但她总是想不到接下来的内容。

因为心脏已经在那些回忆里一遍遍作痛,连呼吸里的氧气都会变得稀薄——

然后就在这样清晰品尝着疼痛的失眠夜里,舒窈很迟钝地意识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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